有些生气(1 / 2)

季延嗯了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

阮姝总感觉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。

季延向来最有耐心,不会在校门口等一下就觉得烦,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来得太早了,应该是下午两点阮姝给主动约他时就已经过来。

阚阳大学说大也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
季延之前学的是国贸,毕业后又拿着家里那点钱自主创业。

多多少少算有点小钱。

院领导时常请他回来听讲座,偶尔和学弟学妹分享经验,再出资讚助一下学院举办的活动。

名人算不上,但这几年季延在这投的钱都可以盖一栋教学楼,商学院里认识他的人多的是,包括校会里的学生干部。

他想打听点什么很容易。

跨学院也不是难事,随便问问就能知道阮姝这个人,什么时候入的学、宿舍是几零几,有几个人追她,她有没有喜欢的人。

季延一清二楚。

刚才那个程赫嘉都不用问,阮姝一说是他们班学委,季延就知道了这一年和她走得最近的人就是他,上课总是坐她后面。

国庆放假还不回家。

还要借着学生会宣传部也很忙的名义,在画室里陪她加班。

-

季延进去洗手洗了十几分钟还没出来。

阮姝想给他打个电话,但后来意识到他手机就在自己这儿,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等。

出来时外面的光线已经渐收。

刚才打球头髮全是汗,他顺势捋了一下,露出光洁的额头,因为洗过脸,唇色很红,睫毛也都是湿的。

季延问她是不是等久了。阮姝点头,“是有点。”

她总是不太爱装,连句更委婉的客套话都没有。

季延扯唇笑了下,“想约我去哪儿?”

平时不见她主动。

即便是主动,也是在床上热情回应,只有在这种时候,季延才觉得她爱他。

“想喝奶茶吗?”阮姝说,“请你喝奶茶,顺便吃个饭。”

她没这个经验,不知道算不算是约会。

前段时间麦秸把画周边的所有酬劳都结她了。

加上定金,细数下来总共有10500块。比她在奶茶店干两个月还多。

这事总归是要谢谢他的。

要不是季延提供兼职,她还不知道能跟家里硬气多久。阮父见她不接电话,还说中秋的时候要过来揍她。

中年男人一到更年期也很是暴躁。

她悄悄叹口气,想着要不再换个地方住。

季延没意见,两人就到了学校外面。

那一路上季延有想过牵她的手。

但每次都忍住了。

到餐厅的时候阮姝要扫码点单,说是她请客。季延也没和她客气,点了两样这里的招牌菜就把手机扣在桌面,窗外是迷离的夜景,觉得她还挺会挑地方。

消费不算高,但环境极好。

雅致、安静,装修又很有情调,让人觉得不在这吹个萨克斯都是浪费。

刚下好单,阮姝就说:“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
走廊外面时不时地有人经过,阮姝去了洗手间。这里僻静,人少,离包厢还隔着一条很长的走廊。

她拧开水龙头洗手,听见程赫嘉在电话那边说:“阮姝,你的那幅画画好了吗?”

是说图形创意老师要的那个作业。

阮姝说:“已经好了。”

“嗯,是这样的。赵老师让我再收一下他之前布置的实践作业,想说如果你的画好了的话,我就帮你一起给他。是放在了画室吗?还是哪里?”

这样重要的东西阮姝一般不会直接丢在画室。

但她也没法拿回宿舍,隻说她锁在画室的柜子里了,如果需要的话她再拿钥匙去开。

“那可能来不及了。”程赫嘉说,“我今晚路过教研室,准备回寝室的时候就给他,但如果你今晚没时间的话,我就过两天再交。”

现在才七点多。

程赫嘉是晚上十点才回寝室。吃完饭之后应该还有时间,阮姝说她晚点可以去画室,程赫嘉笑了笑,说好的。

“那我等你。”

阮姝说:“你不用等我,要是时间不凑巧,我过后再自己交给赵老师。”

程赫嘉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,还是假不懂。他想等的根本不是作业,而是她。

“没关系。”他说,“我的职责本来就是这个,你慢一点也没事。”

又问:“你是申请外宿了吗?我听你们宿舍的人说你已经不住在那了,但有些东西都还在。”

申请外宿要办理许多手续。

阮姝不知道是不是导员故意卡她,一直没批下来,但好在阚大对于学生外宿这件事管得并不严格,学校不设门禁,平时夜不归宿的也大有人在。

只是有些心疼那九百块的住宿费。

不批的话,她就还得继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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