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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然看着她,回答:“没事。”

“没事就好。”陈舒茴笑了一下,“那我们回家吧。”

不等温然应答,顾昀迟开口道:“先去医院做个检查。”

“啊,对,看看哪里受伤没有。”陈舒茴说着伸手来拉温然,“来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顾昀迟挡住她的手,平静而不容商量的语调:“我会带他去。”

“好,那麻烦你了。”陈舒茴收回手,脸上是挑不出错的微笑。

绕过她继续朝车边走,擦肩而过的那刻,在混杂着血腥味与各种人味的浑浊空气中,温然隐约嗅见一丝细微的香。

清香中含着淡淡的苦味,是茶香。

温然皱了皱眉,好像在哪里闻到过,茶叶的香味……呲一声,仿佛有电流穿透神经,他想起来了——

是陶苏苏外公茶庄里所调製的茶叶香熏的味道。

温然猛然回头,陈舒茴正坐身上车,司机为她关上门。

“怎么了。”顾昀迟问。

“没事……”温然恍惚摇摇头,迈上车。

顾昀迟站在车外与保镖说话,车内的医生则是立即为温然处理伤口。温然伸着手,感知不到疼痛,隻木然地出着神。

那家顾崇泽一个月要去上好几次的幽僻茶庄,陈舒茴也去了,并且绝不可能只是短暂停留,否则身上无法留住在这种混乱场景中仍能被闻出的香熏味道。

所以有件事或许可以解释得通了,关于温家为什么会对顾昀迟的身体问题了如指掌。那些用于研发高匹配度信息素的身体数据,原本应是顾家的绝对保密资料,却被顾崇泽泄露给了陈舒茴。

如果这个假设也成立,所谓的目的就不再仅仅是联姻获利那么简单,顾崇泽不会无缘无故向陈舒茴提供好处,他们之间必然达成了某种合作,在很久以前。

凉意如细蛇般顺着后背往上爬,温然感到一种恐惧,比被绑架更甚的恐惧。

砰,车门关闭的声响令他浑身一抖,回过神才发现顾昀迟已经上车。

手掌的伤口包扎好了,温然把书包摘下来,拉链没拉,书包像青蛙张嘴一样大大地敞开着,里面的试卷卷成一团,好险没掉出来,温然试图将它们抚平。

“别摸了。”顾昀迟说,“回去让保姆用电熨斗熨一下。”

“好主意。”脱离险境,疲惫与眩晕发热齐齐涌上来,温然很累地笑一下,“幸好他们觉得我是个很傻的学生,才没有仔细翻我书包,不然手机和工具盒就要被发现了。”

他仔细地将还沾着血的折迭刀与螺丝刀放回盒子里:“这个真的很有用,不然我也拆不开那个箱子,要是不快点逃出来躲好,现在可能就变成人质了,那个人有枪。”

顾昀迟静静看着他将一切都收拾好,甚至温然还整理了一下因为被拎来拎去一晚上而皱巴巴的衣领,又用手背擦擦眼睛和脸,最后很正式地坐直一点,转过头来问:“我可以抱你了吗?”

没有回答,顾昀迟按着温然的背将他搂到怀里。

温然抱住顾昀迟的腰,整张脸埋在他胸口,额头抵着他的心臟,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,像回到属于自己的安全屋。

只是他很愧疚,也难过,为什么自己偏偏是在无数叵测的阴谋中被推向这座安全屋的。

如果不是就好了。

作者有话说:

顾少:呃,是也没关系,算我倒霉[ok]

《那你争取记住这一次》

为时不到二十秒的短暂拥抱,在意识到自己除此之外还想要顾昀迟的信息素时,温然识相地松开了手。呆坐一会儿,他拿起书包左看右看,对着上面一块被弄脏的地方露出忧愁的表情:“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。”

顾昀迟慢慢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,过了会儿才说:“换新的。”

“还是不换了,我想背这个。”温然揪起衣摆擦书包上的灰,“这是爸爸给我买的。”

那时刚升初中,温宁渊带他去商场挑书包,温然没有别的要求,只是要大的——够大才能装下模型,装下尺寸不一的图纸。最后挑中了这个黄色书包,现在看来是有点幼稚的颜色,但它很大,而且结实耐用。

又或许是因为后来的几年都在医院中度过,并没有使用它的机会,所以只是有些旧而已。

顾昀迟睁开眼看着温然腿上的书包,没有再说什么。

到了私人医院,尽管知道自己什么伤也没有,温然还是顺从地接受了这样那样的检查——顾昀迟今晚的态度似乎不太明朗,话比平常还要少,温然对此揣摩不透,发热与眩晕令他难以思考,唯有老实听话,以避免使顾少爷情绪更不佳。

等报告期间厨师送来了饭菜,温然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庆幸医生没说要检查腺体,吃得尤为放松。

风卷残云间忽然想到什么,他转头问坐在一旁沉默围观的顾昀迟:“你怎么不说我是猪了。”

“猪不会自己拆箱子。”

“对吧。”温然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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