湮灭(十)(2 / 3)

脸上交织。她看着弦月痛苦的脸,想起那些她以为只是友情的陪伴和注视,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感猛地包围住了她。

&esp;&esp;“骗人…”李文溪摇着头,“你骗我…陈弦月,你只是在骗我!”

&esp;&esp;“你如果真的爱我,为什么从来不说?为什么我每次靠近你,你都像刺猬一样躲开?为什么我暗示你的时候,你总是装作听不懂?为什么…为什么在我生日那天晚上,我想让你留下来陪陪我,你却头也不回地走了?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…”

&esp;&esp;“等到我已经…已经变成这样了…你才来告诉我这些?!”

&esp;&esp;她的控诉一声比一声高,眼泪也汹涌地流了下来,充满了痛苦和怨怼。

&esp;&esp;弦月心如刀绞。李文溪的每一个“为什么”都像鞭子抽打在她身上。

&esp;&esp;生日那晚…是啊,她看到了李文溪眼中的挽留和期待,但她害怕了。害怕人多口杂,害怕流言蜚语,害怕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暴露在众人面前,会给李文溪带来麻烦。

&esp;&esp;她选择了逃离,以为那是保护。却不知,她的逃离,将脆弱绝望的李文溪,彻底推向了守在一旁、伺机而动的钱淑仪的怀抱。

&esp;&esp;“我…我只是不想、不想你因为我…”陈弦月试图解释,声音却虚弱无力。

&esp;&esp;“不想什么?不想别人知道?还是觉得我恶心,配不上你这份迟来的爱?”李文溪的情绪彻底崩溃了,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惨笑,“陈弦月!你告诉我,你所谓的喜欢,到底是什么?是像现在这样,高高在上地指责我自甘堕落吗?”

&esp;&esp;她看着陈弦月痛苦悔恨的脸,一股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席卷了她。她像是要证明什么,又像是要彻底摧毁什么,猛地抬手,开始粗暴地解自己校服衬衫的纽扣。

&esp;&esp;“你干什么?!”弦月惊骇地想阻止。

&esp;&esp;“你不是想知道我变成什么样了吗?”李文溪歇斯底里地笑着,泪水疯狂流淌,手上的动作却更快,“好!我让你看!让你看清楚!”

&esp;&esp;扣子崩落。衬衫被猛地扯开,露出少女白皙的肌肤。

&esp;&esp;然而,那本该光洁的皮肤上,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。深紫色的淤痕像丑陋的烙印,盘踞在纤细的锁骨下方、柔软的胸侧、平坦的小腹…甚至蔓延到更隐秘的地方。

&esp;&esp;那些痕迹形状各异,有些是清晰的指印,有些是吮吸留下的深色吻痕,有些则像是被什么硬物长时间硌压或捆绑留下的深色压痕。

&esp;&esp;在昏暗的光线下,它们悉数赤裸裸地展现在陈弦月眼前。

&esp;&esp;“看到没有?!”李文溪的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,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,“这就是你口中那个禽兽留下的!这就是我爱的代价!你不是爱我吗?陈弦月!看到我这副样子,你还爱吗?啊?!你还敢爱吗?!”

&esp;&esp;陈弦月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魂飞魄散。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,紧接着,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心痛和疯狂的妒忌,如同岩浆般在她体内轰然爆发。

&esp;&esp;她一直知道李文溪身上有痕迹,但从未想过会是如此…如此不堪入目!钱淑仪!那个禽兽!她怎么敢?!她怎么敢这样对待李文溪?!

&esp;&esp;理智的弦,在那一刻彻底崩断。

&esp;&esp;她猛地扑了过去,不是为了指责,不是为了争吵,而是像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。她只想抱住眼前这个伤痕累累、痛苦无助的人,只想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她,去告诉她“不是这样的”,去告诉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,自己那份卑微又绝望的爱意,从未改变。

&esp;&esp;当那灼热的吻印在李文溪唇上时,她先是惊恐地僵硬在原地,随后闭上眼,并不抗拒身前人的拱动,渐渐地瘫倒在床榻上,掀起眼皮无力地感受着弦月近乎疯狂般的亲吻。

&esp;&esp;吻不止在嘴唇,向下落在她刺眼的伤痕上。锁骨、胸侧、小腹…她用力地亲吻、吮吸、啃咬,仿佛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掉钱淑仪留下的所有印记。

&esp;&esp;她的手指强硬地抚过那些淤青,不是在抚慰,而是在加深那疼痛的烙印,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一种扭曲的、想要将对方彻底吞噬的疯狂。

&esp;&esp;“痛…好痛!陈弦月你放开我!疯子!你放开!”李文溪痛得浑身发抖,指甲在她背上抓挠出深深的血痕,拼命地踢打挣扎。但此刻的弦月力气大得惊人,完全压制着她。

&esp;&esp;混乱的挣扎中,两人一同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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